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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定是坐直了身子:“既然晏儒你回来了,那最好不过了。”

“你也当个见证,你这媳妇,私自出府,夜不归宿,胆大包天置我们国公府名声于不顾,我今日罚她三十板子,再关入祠堂禁足一年,你可满意?”

这时,方晏儒才似不经意般,抬眼往慕时漪那看去。

在他下意识中,本该惊慌失措的人儿,此番依旧亭亭立堂前,哪怕天光昏暗,也丝毫不掩她的月貌花容。

方晏儒垂了眼,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再次抬眼时,掩去瞳眸深处的晦涩不明,朝丁氏鞠躬到底:“母亲,儿子觉得此番不妥。”

“因苍梧战事,儿子近日一直在宫中议事,回府路上也听小厮说了,时漪去庙中是给父兄以及边疆战士祈福无可厚非。”

“她不能回府,是因为流民灾祸,那夜她也是与一众女香客同在庙,何来有碍名声,失了清誉。”

简简单单几句话,方晏儒就把慕时漪从有碍清白的名声中摘了出去。

这倒是令太夫人和慕时漪同时一愣。

因为方晏儒这人向来表现得对太夫人敬重有加,从不忤逆,今日这番作为,实属反常。

太夫人直接气了个倒仰,端起滚烫的茶盏子就往方晏儒身上砸去,指着他怒骂:“孽障你疯了,忤逆我不成?”

“吃里扒外,她可是拿了你嫡亲妹妹芸姐儿说事,这家里头,到底谁才是你最亲的人?难不成你还惦记着别的东西,就因你不是我肚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