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外,丫鬟仆妇走动,屏声静气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慕时漪嘤咛一声,终于从沉沉梦魇中,睁开了眼睛。
她唇色依旧有些苍白,漂亮的黛眉轻轻蹙着,下意识往身旁温暖胸膛缩了缩,只觉得太阳穴钝痛。
“可还难受?”男人暗撩的嗓音伴随这温热呼吸,顺着慕时漪耳郭渗入玉白侧颈,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覆在她太阳穴上小心至,力道正好,不轻不重。
鼻尖沁着旃檀冷香,慕时漪才发现花鹤玉只穿了一层薄薄亵衣,温热胸膛贴着她鼻尖,烫得她双颊晕红。
她不敢抬眼,纤长眼睫微颤,因为昨日高热的缘故,她嗓音透着沙哑轻轻道:“已经好了许多。”
“那就好。”花鹤玉吻了吻她的光洁的额头,把娇娇小小的人儿,紧紧搂进怀中。
玉白指尖摩挲过她白皙脖颈,上边有一道青紫印记,是被赵夜清劫持时,慕时漪拿发簪捅了他后,被赵夜清掐出来的痕迹。
虽然比起昨日上药后已经消散许多,但看着依旧刺目,就如她手腕上注定要留疤的那道伤一样,无时无刻在提醒他,惩戒他,因为他的大意,才导致慕时漪受了这般苦难。
慕时漪只觉得箍着她纤腰的手臂,结实有力,顺着他掌心温度,无处不在烫着她薄薄的肌肤。
“殿下。”慕时漪抬眼,漆黑乌眸似有冰雪在消融,盈盈楚楚,透着前所未有的信任,“殿下日后在时漪心中,就是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殿下能舍命救我,我心里知晓殿下对臣女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