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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北抬起头,目光沉沉。

“是谁?”

两人对视,一切都心照不宣。

夏渊把请柬扔进了垃圾桶,没再和徐之北多说一句。

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说清楚,说清楚了反倒没了意思。

夏渊拿出了手机,忍不住想给褚鸢打一个电话,想告诉她今天他为她牺牲了多少。

等他差点拨出去的时候,他的情绪陡然降了下去。

他在做什么?

夏渊沉下了脸,回忆自己最近的行为,狠狠皱了皱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情绪异常地波动,很快身体涌出了反胃的感觉。

夏渊停下来喘气,深呼吸了几口,勉强将身体里的不适压了下去。

他很久没有做出这种反应了。

上一次还是在那个男人的葬礼上,他被墓碑上男人的照片给恶心吐了。

每次他的情绪波动过大,他就会产生反胃的感觉,上一次因为厌恶,这次是因为什么?

夏渊没得出答案。

但他想,他需要那本《道德经》。

第二天,褚鸢从医院离开,做了造型后被司机送到了拍卖会现场。

一进场,陆时聿就被围住了,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大,褚鸢松开了挽着陆时聿的手。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褚鸢说。

陆时聿意味不明道:“你的眼睛……”

褚鸢:薛定谔的失明。

她微笑道:“你忙你的,这里这么多人,我不至于找不到一个指路的人。”

陆时聿心想也是,便放心地让褚鸢离开了。

拍卖会还没开始,现场闹哄哄的,褚鸢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侍者说的那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