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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北摸了摸褚鸢的长发,离开了房间。

褚鸢的眼睫颤了颤,闭上了眼睛。

在六一的探查下,她知道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这是一个连信号都能阻隔的地方,正是因为没人会想到这个地方,陆家才迟迟找不到她。

……海上。

徐之北竟然带她上了船,带她远离了雁城。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去,闭上眼不久褚鸢便昏睡了过去。

昏睡前一刻,她还在想。

徐之北什么时候克服了晕船?

徐之北并没有走远,他就在隔壁的屋子里。

他再次点燃了指尖的猩红,可却没再吸上一口,而是任由火焰灼烧至他的指尖。

疼痛袭来,徐之北恍若未觉,沉默得像一个雕塑。

就这样,他守在门外站了一夜。

窗外海风冷冽,天边乌云压城,像一块陈旧的掉了漆的灰墙。

朝阳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了徐之北的眼皮上,他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了。

褚鸢透过狭小的窗户看到了阳光,她试着下了床,扶着床板往房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她体内的麻醉剂已经失去了药效,她走了几步,渐渐恢复了些气力。

锁链随着走动哗哗作响,褚鸢担心声响招来徐之北,便把锁链抱在了怀里。

她垫着脚小心地走向出口,怀中的锁链不断地滑落。

她离出口越来越近,好像马上就能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