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喜欢的,抟弄得快意了,又来咬她耳朵:“梨儿,下一回咱们换个地儿,可好?”
奚容早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扶着他的肩轻吟个不住。
宫秋庭只当她是同意了,又瞧着她吃不足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到了心里去,抱着人越送越急,直到她不住地求他缓些。
“还说不喜欢,公子瞧着你怎么喂都不饱……”
那帐内难分难舍的人影,仿若胶着在一块儿去了,翻腾得天边都显出鱼肚白来。
既不用出门,胡闹一夜也无妨。
余韵尚悠长,宫秋庭抚着她纤薄的背,两个人安静地相拥着。
“不是不肯让你找些事儿做,但京城不久怕是要生乱,等宫家的事安定下来,咱们再说,可好?”
他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奚容没想到他忽然说起这事,疲累的眼皮眨了眨,偏脑子已经累到无法思考了。
清晨里,宫秋庭的声音很是舒缓好听:“你若真想开铺子,我再给你寻个一个,陪几个丫鬟帮忙,这样你既有事做,又不至于太忙碌,只是不能让我想见你时见不着,出门更要带上人护你安全。”
她本能地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最终还是缓缓说出一个“好……”字。
“睡吧。”宫秋庭柔声说道。
此际先稳住她就是,京城无论何时都不会安宁的,等来日成了亲、有了孩子,奚容就不会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奚容开朗了些,在船上本就无处可去,枯燥得很,她得以日日和宫秋庭相对,下棋看书、制香写字。
越往北天儿越冷,怕她受凉,宫秋庭连窗儿都不准她多开,更遑论到甲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