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约而立的年纪,长发乱糟糟的,没怎么打理,面上还有墨水,瞧着有些滑稽。
“你们是?”见院门口站着两位姑娘,男人愣住了,满眼疑惑。
霍酒词站在柴门边上,柔声道:“请问,坠仙是公子所写吗?”
“啊,对,是小生所写。”男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并不敢直视霍酒词。
“我是一家布庄的掌柜,想做霓裳羽衣,敢问公子能否将霓裳羽衣的具体模样画出来。”人来了,霍酒词也不废话,直接表明来意。
“做霓裳羽衣?”闻言,男人更是不解,本想往霍酒词走近几步,又觉不合礼数,“这话本卖得又不如何,为何要做它?”
卖得不如何?霍酒词张大瞳孔,这话本火得快爆了,他竟然说卖得不如何,转念一想,怕是那书肆老板说的,怪不得怎么也不肯告诉她写书人的下落,还千叮咛万嘱咐,说她一旦提了话本的事,这人便会离开夏家村。
商人重利无可厚非,可这委实太过分了。
“他用多少银子买了你的话本?”
男人垂下眼眸,似乎有些腼腆,“小生不才,卖了二十两银子。”
“才二十两?”夕鹭失声,愤愤道:“书肆半天进账都不止二十两,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