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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霍酒词不畅快了,心口一堵,拨高嗓子道:“不过才试你一试,什么我说的,我看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在外头这么久,指不定拈了十几只花惹了几百根草。”

她明明是开玩笑,他还顺杆子往上爬了。

虽然她清楚他也是在开玩笑,可她就是忍不住发气。兴许是经历了纪忱的事,她太敏感了,又兴许是,她格外在乎他。

“拈了十几只花惹了几百根草?”裴知逸忍俊不禁,迈了几个大步行至浴房,他一脚踹开房门,再用脚勾上房门,“冤枉啊娘子,我哪儿敢招惹人。上回楚兼要给我取暖,你醋得要命,况且他还是个男人,真让宫女伺候我沐浴,你怕不是要醋得将她们都撵出去,只留一群太监。”

“哼。”霍酒词冷冷地哼出一声。

浴房里点着炭盆,并不会让人觉得冷。

他将她放在浴池边的躺椅上,偏头亲了亲她的面颊,“不过,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我不吃醋,我只吃甜的。”霍酒词高扬下巴,扭头转到一边不看他。“你不是想宫女给你洗么,我现在出去叫人,你要几个?四个还是八个?”

裴知逸伸出手,捧着霍酒词的脸将她转回来,一字一字道:“只要你一个。”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咬字却很重,且每一字都说得清晰无比,犹如铮然的琴音落下。

望着那双清澈真诚的眸子,霍酒词心动微动。与他在一处时,她喜欢耍性子。

裴知逸亲昵地拿鼻子蹭她的脸,好声好气道:“小医仙,你好没道理啊,只准你拿我开玩笑,不准我附和附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