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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话带有一股轻微鼻音,迷离氤氲,肩上松垮下来的力道仿佛在诉说男人恰合时宜的认输。

阮烟回拥住了亓狰,手掌在男人紧实的后背上轻轻拍拍,这种顺毛似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上辈子自己养过的一只金毛小狗。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眼前这个男人可比小金毛险恶多了。

“我在来知青点的路上遇到了阮焕水的儿子阮建勤,一起的还有他刚成亲没多久的媳妇。”

“我觉得他们家不只是阮建勤有问题,这个新媳妇给人感觉也是怪怪的。”

两人贴在一起没多久,阮烟就嫌热,把亓狰推开了。又想到了在路上碰到的那两个人,神神秘秘的,瞅着不像是好人。

“当初给那些人租房子的就是阮建勤。”

亓狰这次被推开倒是不“伤心”了,还贴心的给阮烟顺了顺鬓角微微凌乱的头发。

“是他啊,他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吗?”

原来之前说阮建勤跟那些人有关系是这么一层关系,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对方到底是干什么,毕竟两者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别。

“多半是知道的。”

阮烟上午去医院之前,骆永祥就已经来过一次了,把查到的线索说给了他。当然,堂堂一个局长百忙之中专门跑来医院也不能只是为了向病人传达一条消息。

精明如骆局长也确实没有白跑,亓狰似是随意的一说,给了他一条重要的查案线索。估计,最迟明天上午,这次的案件就水落石出了。

不过,这次的案件最难办的可不是查案的过程,而是怎么让最后的boss下马。

“不愧是阮焕水的儿子,跟他正在踩缝纫机的爹一样,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做事情完全不考虑会对别人产生怎样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