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被溅到了,红色的衣服和鲜血交织,一时之间看不出谁染了谁。
帝图就站在一边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侍女们再次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秦君和帝图。她坐在床榻上,背脊挺直,但是不消多久又似乎像是没有力气一般靠去了床柱上。
最后仰靠在了床上,呼吸也开始微弱起来。
“我想……写封信。”她说。
“写给谁?”
“阿宣。”她道。
帝图的双手攥紧又松开,最后终是克制住了自己,替她拿来了纸笔。那双往常白皙修长的手,如今好像失去了光泽,有些干裂,指甲中还有残存的血丝。
帝图看着那双手,不自觉的抖了抖手,而后别开脸,将东西都递给她。
“我从没想过要你性命。”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也不知道想要她听见的人有没有听见。
秦君就趴伏在床边,费力的抓稳笔杆,一笔一笔的在纸上写下字,她似乎想写很多,但是写上几笔就要停下来缓一缓,最后一笔落下时,外面的鼓声忽停。
有人慌忙推门进来,声音焦急,“陛下快走!靳秦带人杀进来了!”
“陛下,东门被攻破!”
“陛下快走!靳秦带人直往行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