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雨脚步一转打算撤离时,那铺天盖地的咳嗽声又从里头传了出来。

咳得宁宴眼尾寸寸泛红,靠在床头只觉得昏沉。他悄悄掀开床帐,却没瞧见人咳得越发厉害了。

她从进来到现在半句话没关心过他,现在还走了。

【宁总,其实苏小姐现在觉得您很烦。】

面无表情的某位将被子拉到肩处,侧身一动正打算将自己裹严实了自闭,便觉得床边一沉。

“起来喝点水吧,宁老板。”

苏雨端着杯温水,望着被褥中只露出个乱糟糟脑袋的宁宴,先前的烦闷突然少了些。

又见他双眼撑圆,茫然地往里缩了缩后,才像是恢复了原状端着神情,优雅从容地重新坐了起来。

“叫我宁宴便好。”他接过白瓷盏,颔首道谢,边听着系统的分析。

【宁总,根据苏小姐喜好分析,您现在可以做些什么勾起她的怜爱。】

怜爱?

“咳,咳,咳。”

宁宴被这两个字呛得喉咙发胀,白玉般的脸上红晕连连,看得苏雨都不忍心,伸手替他抚着背脊。

她手心温热,一下下拍着的时候,宁宴脸色因着紧张更冷凝了。

苏雨见他样子像是不喜,自觉无趣拉开了距离,给从外进来的小侍从让了位置,在一旁看着他端了碗汤药给宁宴。

那小侍从瞧上去比苏雨要小些,长得粉雕玉琢,只兢兢业业地等宁宴喝完,才端着碗托在木盘上转身。

事故发生在他路过苏雨身边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