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

阿德里安的表情略微表现出了一些担忧，黛博拉也可以理解，毕竟她在他面前没穿过高跟鞋，也没表现得她能穿高跟鞋，但是哦，对于一位合格的社畜来说，踩着高跟鞋赶地铁可是基本操作之一。

很快阿德里安就替黛博拉盘好了头发，他现在做这种事已经非常熟练了：“好了，怎么样。”

“超棒的。”黛博拉偏了偏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很好”的手势，然后她略微低下头侧开一些，手放到自己肩膀上，“你看，脖子露出来的话会比较好看吧？”

镜子里黛博拉的表情有些狡黠，她的皮肤很白也很光滑，这样刻意展示的时候更显得诱人，阿德里安看到了她有些坏心眼的笑，略微叹了一口气：“闹我有意思吗？”

“这怎么能算是闹你呢？不夸夸我漂亮吗？”黛博拉略微收起了一些不怀好意，换上了有些委屈的神色。

阿德里安“嗯”了一声，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他扶住了黛博拉的肩，指尖擦过她肩颈裸露出来的皮肤，然后俯身在她故意炫耀的颈后落下一吻：“的确很漂亮。”

干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黛博拉的皮肤上，让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阿德里安的这个动作超出了她的预想范围，她还以为他会敷衍地“嗯嗯对对很漂亮”然后转身继续去做自己的事，这下反倒她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只能稍微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呜哇，这样，就算是我也会害羞的。”

黛博拉觉得自己的确可能有点害羞，她抬眼瞥了一眼镜子，发现自己有些脸红，明明平时都是她在缠着阿德里安说些有的没的，结果关键时候掉链子，这可不行。

又一个吻落在黛博拉头顶：“我去换衣服，马车来了我叫你。”

“好。”

黛博拉目送阿德里安离开房间，他并没有解释刚才他的动作，就好像两个人当中有什么默契似的。

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默契，黛博拉偶尔会考虑自己和阿德里安之间的关系到底要怎么定义，会考虑这种事，多半像是今天这个状况一样，她感觉到了某些超出一般意义上的暧昧。不过考虑到两个人认识的时候他才十五岁，自己身体才十一岁，这个年纪的小孩连“喜欢”是什么都弄不清楚吧，更不可能有恋爱那方面的想法，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她都会归咎于自己太敏感，自我意识过剩，毕竟谁会用看待异性的眼神和想法去喜欢一个萝莉啊？从根本上来说犯法的啊！

而且再怎么想，阿德里安的理想型也不会是自己这种撒娇精。黛博拉对自己的定位和性格评判还是很公正的，不如说他能忍受自己撒娇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涵养。但是那份忍让，如果要解释成“哥哥宠爱妹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