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这样冷,总不能叫沁儿顿顿吃冷食,不送饭也好,垒个小灶,匀着吃总能够撑一个月。先帝是在十二月初辞世的,那一天皇祠的祭典所有赵氏子嗣都要去参拜,阿昭要在那一天,让一个人注意到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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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寂静,寝殿内彻夜燃着熏香。年轻的帝王正睡得昏沉,那红帐摇摇下入梦,怎生得一睁开眼睛,竟又看到女人风光霞帔坐在他床沿。

她穿得一身绮红,长裙下一双凤履并作一块,轻轻蠕-动。头一回做新娘也不害臊,迫不及待想要他挑开盖头。

她就那么爱他?

阿昭……哦,他记起来了,是自己的新婚之夜。

那个在他心中思谋了多年的少女,她的身体出乎意料的美丽娇满,肌肤在红烛下如若白玉,不染丝毫瑕疵。他明明冷情,却忽然对她勾动了裕念。他想,倘若她还是块完璧,那么他就将那些过去忘记。可她却在他怀中吟吟-娇-唱,她那么地渴望他,身心都是陶醉,一点儿也无少女的初羞。

他也才第一次,总不至于就能好到让她这样忘我?

他便想起在旷野里看到的一幕,那个桀骜的燕王嫡子,撩着她的长裙将她欺在身下,她的颈间全是那人落下的红痕,见到他骑马而来,方才忽然脱身分离……那么仓惶做什么?

该死,原来司徒家的女人们,也不过只是看中了自己的无荫无势。

他便发狠,不再体恤。

他那样的英武健朗,她又哪里能受得住?受不了他的狠,便抱紧他咬住他肩膀……两人一起遁入荒芜……快叫啊,为什么不敢叫他名字?是怕叫出来的是另一个男人么?……可他上一回明明听她不停重复着“慎哥哥”……上一回?明明此刻才是新婚,哪儿来的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