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孕中母兔忽然冲至跟前,燕王赵恪急忙持缰勒马,回过头来戏谑一笑。

他还是心软。

赵慎箭头一偏,那高空中一只翱翔的飞鹰便直直栽向地面。

他虽多年宫中坐阵,然而箭术一样不曾衰减,不管飞得多高,照样轻易将猎物射中。

“好!”“皇上好臂力!”周围响起一片恭维之声。

伤鹰从高处极速划落,径自栽到西北角一个灌木丛后的空地上。

那空地上依稀炊烟袅袅,有妇人在三三两两戏耍,人影稀疏。见鹰落下,一个胖大个的便扑上前去,一众人打打闹闹不成体统。

赵慎便蹙了眉头:“那边是哪里,几时竟有人在宫中擅自引火?”

“这……”老太监才要解释,鸿胪寺卿已然抢先开口:“是微臣闺女住的冷宫,可怜俺的如花,吃不饱,睡不好,如今逮啥就吃啥……”

鸿胪寺卿姓方,祖上屠夫出身,骨子里带出的粗犷。只因是功臣后裔,便袭了官位,然而平日里却不做事,都是底下人在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