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明灯是值得被拉拢的人才,有无限的可能性,但他在汴京时住在神侯府,后来再次来汴京,也并未久留,朝中无数想与他搭上关系的人都没有机会。

若是仅仅见了一面,便能将步明灯收为己用,即使在他们看来也是痴人说梦。

那人微笑,并不恼怒:“步公子不必立刻做出答复,我会耐心等候。”

步明灯垂眼,并不看他。

两人相安无事,吃过一顿饭,步明灯返程。

在被牵出的马车里,多了一箱药材,全是名贵又少见的药材。

步明灯回头,顶着一张假脸易容来见他的男人已经戴上了兜帽,站在酒楼深处,嘴角微微扬起,高深莫测。

步明灯扛起药箱,当着他的面放在地上,冷淡地摇了摇头。

对方一动不动。

步明灯没有留意他的反应,驾着马车径直回家。

第二天,步家在门口扫雪的仆从在角落里发现一箱金银珠宝。

步明灯看着满箱金银,神情冷冷,顾惜朝看得眼睛发直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金银。

“步大哥,这是谁送来的?” 顾惜朝忐忑不安,步明灯没有任何表情,正是这样,更彰显出这份金银的来历古怪。

是和步大哥昨日去见的人有关么?

顾惜朝不由自主地猜测。

步明灯合上木箱锁好,让家里的仆从将东西好好收进仓库。

他在顾惜朝掌心写下:【我也不清楚,但那不能用。】

顾惜朝若有所思。

步大哥在陛下面前是大红人,那么多金银……难道是贿赂?

他甩了甩脑袋,把这些念头抛出脑海,既然是来历不明的金银,更不能随意用。

那些金银该如何处置,理应由步大哥决定。

“他竟然收下了?”

王怜花听到手下收集的信息,感到诧异。

“步公子大约是不知道该如何还回去才收下的……”

手下跟着道。

王怜花瞧了他一会儿。

手下惴惴不安:“公子……?”

王怜花笑了笑:“你似乎怪喜欢他的?”

替暗中关注的对象找借口,这还是头一次。

“不敢!”

手下以为他不高兴,慌忙否认,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讷讷无言。

王怜花无趣地摆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手下麻溜儿地退下了,仿佛晚走一步便会被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