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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尽了全力压制着掀开喜帕,找他们讨理的冲动。她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没用,闹得越凶笑料就越多,到最后只会称了他们的心。

只是不能堵住这些人的嘴,阮蛮蛮意难平。更可悲的是,她只能握紧了车梆,企图用疼痛来转移这份憋屈。

不过这种感觉没多久,她耳边忽然传来了声咯噔的动静,轱辘陷进了泥水里。绽开的泥花儿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溅到了对面那些人的嘴里。

阮蛮蛮正想问问苏祁尧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就传来了村民们的阵阵谩骂声。

还没等她听明白,板车突然走快了,阮蛮蛮好像隐约之中听到了那些人在骂苏祁尧。

车很快就停在了苏家门口。

阮家不许有人来送亲,说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像她这种被退过婚的晦气东西,谁多看一眼就倒霉。

苏家这边呢,苏祁尧的爹娘去世多年了,唯一的亲人还是苏秀才一家子。

两家人本就不和,现在还闹了这么一出,更不会来了。

没有司仪,没有长辈,更没有来祝贺的朋友。

所以,连拜堂这种礼节都节省了。阮蛮蛮直接被苏祁尧带到了婚房。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惊醒,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也变得清晰了许多。

不止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