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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勾唇而笑:“小蹄子,你道行还浅。”

清嘉抹泪而起,并不想与张氏争辩。

清许等不起,他已昏迷,需得马上就医。

当下疾步往祝满奔去,抱着祝满的大腿,涕泪横流:“父亲、清许知错了,但他身上全是血,伤得太重,昏了过去,迷迷糊糊还在念叨,求父亲原谅!”

祝满却不耐烦,命人将她扯开。

清嘉左右手臂皆被人扯着,但她膝盖往前对抗,趴跪于地,见祝满渐远的背影,心如死灰地吼:“清许要死了,你等着小四给你继承家业,养老送终么?”

祝满身形顿了顿,终于停了下来,附在小厮耳畔说了几句,才离开。

清嘉释然跪在地上,来不及收回的眼泪簌簌而下。

此刻精神松懈下来,感受到额头、膝盖的痛麻渐渐袭来,被染丝扶着,才勉强站起身。

张氏走到清嘉面前,眼神冰刀子一般:“你倒是豁得出去。”

清嘉并不理会,转身便走。

清许被扛回房时,清嘉恰恰赶到。

少年伤痕累累,面颊潮红,呼吸灼热,双唇皲裂,白得吓人,清嘉握住他的手,连手心都似窝着一团闷火。

弟弟被折磨,当姐姐的亦心痛如绞,清嘉哽咽着吩咐:“快去请大夫。”

听雪慌乱应承,匆匆跑了出去,清嘉苦苦等了一炷香,才见听雪折返。

她语气焦急,带着哭腔:“奴婢没有府中对牌,那安仁堂……不愿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