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郡主牵着宋蔚然,路过他们身边时,不经意在她肩膀撞了撞,眉峰得意一挑,笑得戏谑:“我就说吧,得去。”
然后便迈着碎步走远了。
宋星然表情略显得怪异,直至二人上了马车,他才嗤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原来是母亲撺掇的。”
他恍然大悟:“一个敢说,一个敢做,难怪母亲从来就很喜欢你。”
清嘉被宋星然一番感慨说得脸热,眼神也躲躲闪闪,只好呵呵干笑,一管嗓音娇娇柔柔,蛮横无理地开始撒娇:“一路上,夫君不愉快么?”
宋星然揉着额角摇头,笑容无奈,点了点她被冷风刮得通红的鼻尖。
清嘉抱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若我不去这一趟,便没有腹中孩儿了,夫君还敢怪我。”
她杏眼一转,得意道:“若夫君不喜欢我呆着,初初到凉州便能将我送回来啦,是你留下我,如今反倒说起我的不是了。”
近几个月,她胡搅蛮缠的功力愈发深厚。
她这话,乍听无理,细听之下还真有些逻辑可循。
当时他确实想着,来就来了吧,左右他也能护得住,便没能狠下心将这么个大宝贝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