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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昭身上的香粉气往他鼻端涌,他本来就疲倦,闻得异样的气息,更是头疼欲裂,更深深感受到清嘉的珍贵。

她身上无论什么味道,他都喜欢,若是困倦了一日,嗅到后都觉得心神松弛。

如此一想,对唐昭昭更是厌烦起来,他摆了摆臂,声线中已有薄薄的恼怒:“松手。”

唐昭昭却缠得更紧:“我们从前的情分——”

话不曾说完,便被宋星然反手推开,狼狈地仰倒在地上。

宋星然居高临下,寒霜覆盖俊容,眉目间有显然的不耐:“什么从前的情分?”

“我同你,从来清白,不过雇主关系,也不曾谈过半分情,你昔年离开云琅阁,银钱也没少收,如今我再收容你,却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我如今有妻有室,再遭不得什么骂名,唐娘子,可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脏水?唐昭昭眼中全是震惊与屈辱,倒在地上都忘了起来,只用手愤怒地锤着地板:宋星然竟将她一腔柔情,形容成脏水,如此避之不及么?

他甩下了话,便迈大步离去,冷漠至极,眼风都不曾动一下,只剩下卧倒在地的唐昭昭,心有不甘地瞧着他的背影。

回了家,宋星然照例都要先回房,瞧一瞧清嘉的情况如何。

每每皆是提心吊胆的,他心中既盼望着,他一回过头,是个活灵活现,活蹦乱跳的清嘉,又很担心疾医告诉他:夫人情况不好,无力回天。

只恐怕他要疯。

今夜,清嘉仍旧安然恬睡。

他回来稍晚,下人已替她收拾过了,换了一身杏红的寝衣,身上沁着玫瑰汁子的清香,腮边也被热气蒸出了几许粉意,虽阖目安睡,却仍有一股娇媚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