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作什么都是恹恹的,房中摆着冰盆,凉丝丝,清嘉一下便睡着了。
宋星然与李炎议事完毕,二人便散了,忙了一整日,连口热乎饭都不曾吃上,他揉了揉刺痛的胃,问:“夫人呢?”
从前他熬夜办公,三不五时便有人来敲门,不是送茶水,便是送点心,清嘉亲自来时也有,往往是红袖添香,旖旎不胜。
如今……清嘉虽醒了,却也再没料理过他了。
所以宋星然这问句里还有若有似无的委屈。
倒是将宋谅问得一愣一愣,他一直也在书房外待命,并不曾与听雪通过气儿,摇了摇头。
宋星然没好气地乜他一眼,拂袖道了一句:罢了。
然后便背着手,满腹怨气地回房——找清嘉。
谁知回了房,也仅有廊下那点微末的灯,屋内是黑浸浸的一片,倒是透凉——仿若他的心一样。
将近月半,只有凉薄的月光,透过垂落的纱帐落在房中。
清嘉侧卧于榻上,睡梦正酣。
炎炎夏日,她私下的打扮十分清凉,只裹着素色的肚兜,两弯雪白的手臂在夜里也亮得晃眼,美人身段纤秾,玲珑错落的,宋星然本来心冷,乍然撞见美景,又血热。
宋星然走近,扣在她纤细腕子上,触手生凉,又仿佛绸缎般丝滑,他不觉摩挲向上,扶着她后颈,附在她耳边低喃:“清嘉……”
声线哑的闷火。
清嘉迷糊中,觉得有人在唤她,叫魂似的,腰肢又被人握住,有轻柔的触感落下,似吻非吻,流连作乱,气息喷薄间,勾缠出深刻的痒,她浑身都酥,半闭着眼哼了声。
直至宋星然窸窸窣窣地褪了衣裳,清嘉才艰难地睁开了眼,对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目,乌浓似深潭,眸中的情潮能将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