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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馆零零星星来了些客人,比往常少很多。
连星阁里早就传开了,人人都知道是大长老沈堕一时发疯,砸了我的店。
有些来喝酒的,还特意对我说:“掌柜的,节哀。”
“……”
去你的,我家又没死人,节哪门子的哀!
就在我撑着脑袋,柔弱身子斜倚在后门边,望着院里槐树打瞌睡的时候,屋外突然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一身白衣,戴着纱笠,并不落座,而是进门来,踏过屋内狼藉,问栗子:“请问,你家可有美人香?”
我一听声音就醒了,回头一瞧,不必看脸也能认出,不就是那个不安分的沈朵朵么!赶紧往里坐了坐,背对着他,半掩着面,希望他不要注意到我。
然而栗子那个不靠谱的,不知道美人香是为何物,扯着嗓子喊我:“掌柜的,掌!柜!的!——”
我飞快地瞪他一眼,不忘娇声细语:“吵什么!”
“你快来啊,这位客人问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干嘛要我去。
眼下,栗子和沈朵朵都盯着我,若是我说想去茅房,不知道理由会不会太显生硬。
我今日没有复杂的发髻,只是以簪子轻挽,素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本来垂发不多,这么一撩,差点没把半张脸挡住。小步走上前,低着眼不看他:“客官您有何吩咐?”
沈朵朵说:“掌柜的,你家可有美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