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漏雨处,我先把灯放下,然后提气凝神用夜视,抄着家伙事开始干活。夜视不可久用,非常耗费精力,我得抓紧时间。

“哐!”

“哐啷哐啷——”

我闻声回头,他大爷的,这俩人怎么打到我屋顶上来了?

他们打得无比激烈,以至于都没发现我这个亮眼的观众。

我把帽檐一抬,用上内力,主动出声吼他们:“有病啊!这是我家!要打滚去旁边打!”

那两人皆是一愣,其中一个身形看起来……好像还有点眼熟。他在其中占上风,直接一脚就把另一个人踹下了房顶,然后飞身而去,追得很紧。

哼,还算识趣。

我懒得搭理他们,接着修房顶。

雨夜很吵,也很寂静,如此矛盾地存在,让人心慌,扰人清闲,人心躁动,便易出事。

没过多久,我忽然听见了一道怪声,那是利刃刺穿血肉的声音……极为微弱,但我绝不会听错。

打得这么狠吗?

我忍不住丢下家伙事,跑到旁边往下看,他们早已经离去了,只有地上被柔弱灯火反映着的一摊薄薄的血光吸引了我的注意。血光悠长,像湍急河水,流往远方。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此处位置偏僻,天高皇帝远,到处都是江湖人士,又被魔教势力笼罩已久,复杂至极,连朝廷都管不了的闲事,我更不可能天真地去随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