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荆禾,”他第一次以沈堕的身份叫我名字,尾音似是带着叹息,“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我垂着头应他:“我知道。”

“我说了这么多,那你呢?你那边的消息,可以透露多少?”

我面色沉重,手里还捏着那块咬了半口的点心,一本正经地摊牌:“我没消息,刚才骗你玩的,我不是朝廷派来的。”

沈堕:?

把那块点心送进嘴里,香甜在蔓延,我却一点儿也不高兴,拍拍手里的点心渣,站起来:“但这件事我一定会管。”

他语气不悦:“你这是铁了心要为你的皇帝做事。”

“不!我是为我自己做事,为我的安生日子!”

……

雨未停,也不小,我穿上蓑衣,从连星阁离开。回到自家酒馆,没进门,赶紧先上房去看看屋顶,奇怪的是屋顶上我放的灯还有修补用的家伙事都没了,而我仔细地看了看,屋顶竟然已经被修过了。

难道是栗子良心发现,知道干活了?

我轻功落地,边走着边脱掉面巾和蓑衣,裹着沈堕的衣服,走向栗子的卧房。

房里亮着灯呢,他应该没睡。

“栗子!”我敲敲门,“我进来咯。”

“嘎吱——”我推门而入,整个人呆住。

幽幽灯火旁,栗子被堵住了嘴,绑得跟个螃蟹似的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而栗子的旁边,有个男人正在维持着跪着擦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