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身子,抬着下巴垂眼看他,不紧不慢地把匕首收回鞘中。我发誓,从头到尾我都只是横跨在这,双腿撑着呢,并没有真的坐在沈堕身上。
可偏偏这个关头,我的房门“嘎吱”一声响,栗子推门就喊:“怎么样了啊,我们掌柜的醒了吗?”
有了第三个人入场,我和沈堕这个姿势……忽然就变得不可言说了起来。
都怪栗子!武功那么差,轻功那么好,我们两个人谁都没察觉他来了。
栗子愣在门口,看着床上的我们,眉头一皱,啧啧摇头:“伤风败俗,不堪入目!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一时语塞,别管其他,先从床上爬下来,落地眼一花还晃了一下,扶着桌沿才站稳。
沈堕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很有兴致地跟他搭话:“你这些词用在一起意思对吗?”
栗子愤愤地把左肩上的抹布扯下来用力那么一甩,再往右肩上那么一搭,完成一套无效动作,然后气冲冲地走进来,一会儿指划娇弱地撑在桌边的我,一会儿指划正直地坐在床边的沈堕。
最后还是决定给我点面子,转头朝沈堕大骂:“你个人渣!我当初准你进来是因为你说有解药,才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这都几天了,掌柜的刚醒,说明你办事一点不地道!你以后做人别太嚣张!”
我听完都傻眼了。
栗子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么废柴又那么理直气壮的。
不过幸好,沈堕竟然难得好脾气,盘腿坐在那,很是无辜地听他废话,并没有没动手打他。
栗子教训完沈堕又捎带上了我两句:“掌柜的你也是,你一个病人,这事就算再心急,也得等好了再做,起码得等晚上再做啊!这大白天的,影响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