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在说:“我跟你说真的,男子汉大丈夫,别仗着姑娘喜欢你就肆无忌惮。荆禾本来今天就不舒服,还偏偏执意骑马跑了这么远,你真以为她是生气才来的吗?生气还不如离你远点呢,眼不见心不烦。来的路上她不停地问我……”

栗子故意拖着长腔吊胃口。

沈堕果然转过脸来:“她问你什么?”

“问我,万一你支走她是想去以身犯险怎么办。”

沈堕一愣。

栗子说:“当然了,也担心你会背着她做什么她接受不了的坏事。回头朝廷令状下来,一瞧,哟,让她去捉拿沈堕。你说她是捉呢,还是抗旨不管?”

沈堕倏尔笑了一下,很淡,转瞬即逝:“若真到了要她亲自捉我的地步,我应该是不会让她为难的。”

“旁人都说你冷酷残忍没人性,我倒是不在乎那些。我只是觉得,荆禾中毒昏迷那些日子,你的紧张不像是假的,只好姑且相信她不会看错人了。但我还是要警告你啊,若是胆敢欺负我们家荆禾!……”

“放心,”沈堕突然打断栗子的话,“以后她是我们家的荆禾。我会护她。”

……

一天了,原本负责赶着马车来找我们的小白,至今没露面。

沈堕认为:“他是怕死才不敢来吧。”

我觉得也是,倒戈那么快,沈堕不狠狠修理他一顿怎么能泄恨,至少一时半晌他肯定不会出现了。

夜风轻柔,我正坐在河边,把玩手里的刀。

我处理完黑衣人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大家一致决定在此处休息,明早再赶路。可是沈堕和虞千凝的马车寒碜得很,不仅是坐着不舒服,里面连点吃的喝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