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沈堕轻轻以食指抵在我唇上,即便周身很安全,还是用传音对我说,“惠宁王跟外族勾结,此次赏花会可能会有大动作。他曾献给皇帝的‘丹药’,据说传于挪罗国,是一种比罂粟还让人上瘾又可怕的毒药。不仅会损害身体,还会摧毁意志。皇帝服丹已久,时日无多了。”

这事我曾有耳闻,沈堕说的不假,皇帝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一个沾染毒瘾丧失自我的帝王,他还能给宣明国带来什么?听信谗言,残害忠良,如此令人失望的昏君,我真的不想再为他做事。

沈堕说:“太子党派出一批杀手,想对惠宁王杀之而后快,但汉清潜入惠宁王身边后断了联系,最后传出来的消息说——找到了惠宁王窝藏‘丹药’的秘库,需要帮手。”

“所以你要去救汉清?”

“他死活跟我无关,我只是去救消息,捎带救他。若他还活着,我就把他带去给你,这样你再回都城,太子会保你。”

如今这种情况,皇帝昏庸不作为,继续拖下去,他的存在对宣明国有害无益。太子极有可能会选择恰当时机,谋反篡位。

我若现在与太子扯上关系,便相当于背叛了皇帝和朝廷,也站在了我师父还有大将军的对立面。

我这人随性洒脱,不爱勾心斗角,更没有多么光辉沉重的抱负,偏爱把事情简单化解决。我认为若事不由心,干脆不做就是了……谋反?我从没想过。要那太子保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去做官,我甚至连都城都不想回了,对钱权利益也没兴趣。

我问沈堕:“你是太子党?”

他捏了一下我的脸:“我不是什么太子党,只是在做我认为会对你好的事。”

对我好,为我好。他几次三番这么说,却还是让我觉得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