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晨风湿漉漉的,又是在河边野外,打在身上很不舒服。但不知为何,我身上的衣物都很干燥。

我起来先去找栗子,结果发现栗子也不见了,只有马儿卧在那休息。

我又掀开马车的帘子,幸好虞姑娘还在……不然我真的会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噩梦。

闭上眼睛,静静地感知了片刻,就在我西南方不远处,水边上,有声音。

轻功过去,果不其然看到沈堕和栗子正坐在火堆旁……好像在烤鱼。

大清早的烤鱼?

昨天晚上怎么不烤,饿得我够呛,本来还有栗子吃呢,结果被沈堕那一捣乱……什么也没吃到。

我走过去:“喂!”

他们两个原本似乎在聊什么,见我来了却不再说了。沈堕先站起来:“你醒了,来,这条鱼可以吃了,你先拿着。”

我接过来,脸都没洗,人还很迷糊:“你们从哪儿找的鱼?”

沈堕说:“小白带来的。”

“小白?”我很惊讶,“他找过来了?”

我们的马车上那么多好吃的,他若来了,往下的路至少行得舒坦些。

沈堕很平淡地点点头:“嗯,正好你跟栗子先烤着,我过去找小白聊一聊。”

说完,他只留下了翩然的背影。

而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始担心小白的安危……

“荆禾!”栗子叫我。

我举着竹条串着的烤鱼跑过去:“怎么了?”

这鱼很香,看模样就是个酥脆味美的好鱼,我说着话已经啃了一口,有点烫。

栗子问:“你跟沈堕都说了什么啊?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地说要找我比武?”

“啊?”

栗子,跟沈堕?比武……

这还用比吗?

“我本以为他闲着没事想欺负小爷,结果他说为了公平起见,先找人封了他的内力再跟我比!”栗子奇怪地摸着下巴,“封内力可不是小事,封得久了的可能会七窍流血而亡。到时候不等我打败他,他自己先死了怎么办,难道是要碰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