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是间废屋,可能原主人,可能打猎去了,我们也不知,来时就没人。”
“可照你的说法,你们没了干粮才进来,那这些牲畜便不是你们的所有物,谁准你们随意宰杀?何况未经允许,无故入他人室,乃是私闯民宅……罪者当斩!”
李武友一听就急了,词钝意虚,越说越没底气:“我,我们……不不,他,他这屋……我们……”
“还有,在我进来之前,你们讨论什么杀到一半。这桌上好像没有杀到了一半的吧?那样收走的东西呢,拿出来瞧瞧。”
李武友额头布满了汗,才三月天,不做贼怎会心虚。
“好好,我拿,我拿……”他苦着脸,动作慢吞吞地俯下身,目标是那桌子底下。但被布挡着了,我看不到情况。
布已经被血给浸湿,地上也是厚厚一层血,真是骇人。
我本在盯着他的动作,但耳朵一动,却听见旁边那女人,竟然在用内力逼针,而且就要成功了。速度这么快,看来她武功比这男子更高一筹。
我横步上前去给了她一脚,抡圆了拳头飞快地朝她背上狠狠一砸,反手再以刀背点上穴道,前后不过须臾,又给她定住了。
李武友见状,连身子都没来得及站直,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我正要再给他补一针,让他彻底老实点,却没想到他跑了两步,在门口撞上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披着日光垂落而映的阴影,堵在门口,比门还要结实太多。薄唇紧抿,一脸冷漠,不是沈堕还能是谁。
李武友抬头一见沈堕,就像见了上门索命的阎王。
“扑通”
竟然当场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