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和少女心这种东西,我只在面对沈堕的时候才能拥有,旁人谁都不行。这东西没法受我自己控制,遇见他,莫名其妙地就有了。

我越看沈堕越喜欢,连看他后脑勺都喜欢。嘴角扬着笑,手里编辫子的动作更加利落。我回虞姑娘:“你要真想要个新名字,不如自己取一个,取个有寓意的,自己喜欢的,岂不是更好。”

虞姑娘若有所思:“也是。不过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呢。荆禾姐姐,你的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我?”这可把我问住了。

我虽叫江荆禾,但江是我师父的姓,我原本只叫荆禾,是我亲生爹娘取的名字。

以前我们家门口长有荆条,当然不是大将军府,而是我出生时的那个家。

荆条青绿的枝叶秀丽娇俏,淡紫色的小花清雅可爱,作为观赏也是十分漂亮的。它不似牡丹蔷薇那般艳丽抢眼,也不像梅兰竹菊那般高雅大方。它就是普普通通的荆条,长在我家门口。

文人常以“荆”这个字来借指各种艰难险途,听起来不是那么美好,少有人会用它来取名。而“禾”,在名字中可能稍微常见一些,但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么两个平平无奇的字搭在一起,寄托着爹娘对我的殷切期望,他们一定是愿我如荆棘中的禾苗,如困境中的希望,健康成长。

是不是听起来还不错?

全都是我自己绞尽脑汁理解出来的。

真实的情况是——

“哦,我爹姓荆,我娘姓禾。所以我叫荆禾。”

虞姑娘:……

“咳。”本来在小睡的沈堕竟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