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会跟栗子一起留在都城?”
“你若想当真留在都城,我也会陪着你。”
“沈堕?……”
“你手里有天焰刀,不必去依附任何人,留在都城照样可以自由随心。”
“我有点不明白。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跟你去江湖吗,怎么现在说的,好像你又做足了我留在都城的准备……”我推开他,试探着问他,“天焰刀不是羌蓠前辈白白给我的,对不对?”
夜色里,他一身黑袍,隐于阴影之中,他总是这样,仿佛浓浊黑夜才是唯一能配得上他的颜色。可是我又时常觉得他是向着光的,他只是习惯让自己待在黑暗中,然后在黑暗里贪恋光的掠影。
他深炯的目光望着我:“刀是我问我娘要来的。之前我与你说过,我曾传信给她,告诉她我有了心上人。传信时,太子与扬威夫人尚未曾露出马脚,我还打算着等你带着汉清回都城,就能让太子保你。但我这人生性多疑,喜欢做多手准备,所以在信里提出跟她换刀。”
“你怎么不跟我说呀!我就说羌蓠前辈怎么可能误以为我怀孕了,就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你拿什么跟她换的?”
“拿……嗯……”沈堕有点心虚,“也没什么,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就是……她没跟你提过么,以后若我有了孩子,须得送去给她,由她教导。”
“然后?”
“然后……我所练武学与她几乎没有半点关系,她一直对此怀恨在心,想找个机会把仓灵山再次发扬光大,却又对别人信不过。所以,她,想让我们的孩子去做仓灵山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