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师父都让我喝过七日散, 我还有理由傻傻地去胡乱相信别人吗。
我慢慢松开了抓着栗子的手,默默地握住了我的刀。今日这衣裙穿着不习惯,走的时候我只下意识带了长命,天焰却仍放在家里。
奴才跑到跟前, 低头弯腰行礼:“陈公子与虞姑娘已等候多时,还请江姑娘前去一叙!”
虞姑娘?
我看向栗子, 栗子目光闪躲,低声道:“荆禾, 我对不住你, 你怪我也好, 怨我也罢,我实在没办法, 我……”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
我直接提刀,脚蹬马车, 飞身落地。把刀一举起, 吓得一众奴才紧张得要命,更有护卫拔丨出刀来护在车前, 与我对峙。
这时马车里突然传出虚弱的命令:“让她……进来……”
护卫们听了自觉闪开, 为我让出了路。
那是皇帝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我往前走了两步, 以刀刃挑起帘子, 看向里头,光线昏暗极了,宽敞的马车里,我一下子就对上了那人的眼睛。
马车里摆着一张简易的紫光檀木罗汉床,皇帝身着松垮白衣坐在上头,面色发白,双眼无神地望着我,怀里还抱着个女人。
我把帘子猛一用力撩开,钻进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