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怪可怜的。”

“呸，我们做鬼的能有几个不可怜的，不可怜的早就投胎去了，哪里还能留下来当鬼啊。”

“对哦，我们好可怜呜呜呜……”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城儿？他是我孙儿，他就这么高，都快高过我老头儿了，长得很乖的。”那鬼魂老者比划着手，微佝偻着背，还有消瘦的身子，那浑浊的眼睛里在说着他城儿模样时，才多了两分清明。

“走走走，没看到没看到，我看这老天死后怕不是失忆了，瞧这找孙子的执念都没有断过。”

“谁说不是呢。”有些鬼魂嫌弃的摆摆手，一副不想要搭理那老人一般。

“咦，这娃子怎么不哭了？”

“哭累了呗。”

“得了，走走走，都不哭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快走了，等下太阳出来，可就叫鬼难受了。”

“走走走。”

许些鬼觉得没趣了，走了不少。

然而还有几个鬼看着城池有些疑惑，不由的问了问旁边的同伴。

“嘿，那娃子是不是能看得到我们啊，瞧瞧他盯着我们的。”

“哪有，瞧他眼神扩散的样子，应该发呆呢，你以为我们是谁都能看得到的么！”说到后面，鬼魂都要骄傲了。

“那也没什么好看到了，我们走了走了。”

鬼魂很快离开了，唯独那老人，还坚持不懈的在问。

见鬼就问，见人也问……

这空荡的地方已经没有其他鬼了，唯独城池，然后那佝偻着背的老人一身缝缝补补的粗布衣，洗的发白，可这会看到也不见得衣服有多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