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紧绷着脸道：“我当然有资格，但不是为了站在你的身边。”

丧钟：“哦，难道是为了站在蝙蝠侠身边？”

“蝙蝠侠？他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导师，但我成为义警的原因可不是为了站在他的身边。”卡尔极快的瞥了艾丽娅一眼，有心想说出她的名字，但是看到丧钟杀气腾腾的模样，果断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为了什么？”看卡尔迟迟不开口，丧钟再次逼问道。他需要确定卡尔的所思所想，才能为他的未来做一个更好的规划。

麻烦的家伙！卡尔皱了皱眉，用一个万金油答案做了回复，“当然是为了正义。”

“哼哼哈哈哈哈，为了正义，那些超级英雄们都是这么说的。”丧钟大笑出声，眼中却毫无笑意，“蝙蝠侠、超人亦或是泰坦的任何一位，他们说这句话我都会相信，唯有你，卡尔，我一点也不信。”

丧钟再次往前走上几步，与卡尔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步之遥，“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渴求力量、不喜受束缚、喜欢挑战权威。你应当成为一个像我一样的雇佣兵，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窝在一个小小的哥谭，做一只囚笼中的小鸟。”

闻言，卡尔沉默了……

丧钟的话说得对，如果说艾丽娅代表的是中立善良，那么卡尔代表的就是混乱中立。

厌烦权威、憎恨约束、挑战传统——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

沉默没能持续太久，卡尔很快重新警惕道：“废话这么多，你是老了吗？只有老年人喜欢絮絮叨叨。”

“不识抬举的小鬼。”丧钟嗤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对着卡尔开枪，被对方闪避过去。

另一边，夜莺正在和泰拉对峙，无数细小的石块在超能力的作用下凝结在一起，向我重重砸来。

我险险避开，脸上已经有了怒容，“泰拉，你已经加入泰坦将近一年了，为什么要背叛？”

“背叛，我想你搞错了什么，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泰坦的人。”泰拉无所谓道。

“那么野兽男孩呢？喜欢你的菲尔德该怎么办？”

“呕，别对我提那个家伙！”泰拉单手握拳再次发力，而我闪避不及，被石块团团包裹。

满意的看到石土把我三分之二的身体都束缚后，泰拉才不屑一顾道：“野兽男孩是个自大又愚蠢的家伙，瞧瞧他那身绿色的皮肤，简直像一只令人恶心的青蛙。”

“什么！”我险些气炸了肺。

“还有你，夜莺……我看到你就火大！”浮在半空中的泰拉伸手撕下我脸上的多米诺面具，盯着这张漂亮的脸蛋记恨道：“夜翼的妹妹，蝙蝠侠的女儿……不仅如此，你还是哥谭首富的千金，韦恩企业的继承人。看看那些男孩，沃利、迪克，还有又帅又酷的卡尔，你才来了三天，就让他们围着你团团转，凭什么？”

泰拉出生于一个偏僻破旧的村落，因为拥有操纵石土的能力，她被视为一个女巫，整个村落的人都充满怨恨想要杀死她。幸好有丧钟介入，被绑上火刑架的她才得以获救。

所以……

“我要毁了你，毁了你所拥有的一切。”泰拉狠狠地挥下手，一块头部尖锐的石头直冲我而来，如果被她得逞，艾丽娅的整张脸怕是就要毁容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艾丽娅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冲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石头狠狠刺进了来人的背部，导致对方呕出一大口鲜血。

“卡、卡尔。”我的声音颤抖。

“别担心，兔宝宝，我不是没死吗！”卡尔想要微笑，却因为扯到了伤口而狠狠倒抽一口冷气。

卡尔曾经注射过‘超级士兵’的血清，不管是多么严重的伤势都能在短时间内愈合。仅仅是被石头贯穿了身体，又没有伤到内脏，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不过伤口虽然不致命，疼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卡尔一想到这道伤痕可能会留在自己的半身身上，就愤怒的想要杀人。

卡尔：“泰拉。”

“什、什么？”泰拉还沉浸在方才的英雄救美中没有回神，看着卡尔的目光竟有了些许憧憬，也许是代入了个人感情吧！

对此，卡尔对她竖起了一根中指，附带一句：“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