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出好几米远,毕恭毕敬地向他道歉。
森守的指节捏紧酒杯。
在派她去保护酒久之前,她可没有刻意要与他保持距离。
酒撒了些在衣袖上,森守抿唇,俊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他转身离开。
从喧闹的殿厅,拐入寂静无声的回廊,高悬于空中的圆月朦胧,洒下的月光照出孤寂的氛围来。
少女躲避的样子又萦绕上心头,森守略带烦躁地加快脚步,瞥见廊下的“伍夜花”开了。
这花五年才开一次。
他停下脚步,或许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是因为,快到父亲的忌日。
他的父亲,上一任忘问宗宗主,是个正义凛然,人人称赞的英雄人物。心中只有正义,甘愿为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付出生命。最终也为大义献身。
他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这样的无私。
可他不得不继承父亲的衣钵。周围人都企盼他成为无私付出的人。
可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和血都是冷的,对人世间是厌烦的,所剩不多的期待与美好念想,都来自于酒久。
只是自从父亲离世后,他开始害怕面对青梅的光芒。
一别已有五年之久,或许他可以找时间去见一见她。
酒久就算被欺负,应该也会默默忍气吞声,等暗自消化完,再扬起笑容和他说话吧。
和被欺负会呛声回去,或是明明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还努力掩藏,试图换个角度让事情顺利进行下去的鄢叁不一样。
回到书房里,森守提起笔沾墨练字,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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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晚,月亮都高过枝头了,鄢叁才回到西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