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娜:“有找到喜欢的人吗?”
姬莎动了动眼珠子算是指了一下拜恩:“这不就是,帅吧。”
两个人缀着一个尸傀径直走进了切雷特家宅深处,佩瑟拉和两个刚清醒的仆人见状先是讶异警惕,随即又因为姬莎两人的态度而深感迷惑。
罗贝娜忽然说起了自己的事:“虽然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我似乎经历了很多不同的人生。”
她死去至今已经十三年了,她的灵魂早就汇入了循环的河流之中,成为了许多不同的人的一部分。
那其中有幸运的,也有不幸的,有普通的,也有轰烈的。
“现在再回想起来,曾经作为‘罗贝娜’的一生似乎也没有那么值得遗憾了。”
来自过去的亡灵停在研究室门外,注视着已然长大的故人渐行渐远。
“所以,其实我已经不需要为当初丢下年幼的你而道歉了,对吧?”
那虽然是个艰难的开端,但过往的一切都是如今所得的铺垫。
所以确实,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姬莎轻笑一声:“我很感谢你,长姐。”
“不妨,就把我当做你一生的骄傲吧。”
研究室的门缓缓关上。
罗贝娜低头失笑:“还真是老样子啊,臭屁的小鬼。”
她的身形在空气中缓缓消散,灵魂飞散成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像是乘风而去的蒲公英种子一样,回到了属于它们的前方。
而姬莎被放在了一张刻满符文的石台上,此时此刻,她忽然get到了撒娇的正确方式:
“陛下,说点让我期待的话嘛。”
拜恩从她的耳廓到额头轻轻抚过,最后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双眼之上,给她带去了令人心安的黑暗。
“醒来之后,你会看见故乡的天空,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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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莎的情况很紧急,佩瑟拉被拜恩不由分说地拉进了研究室。
于是佩瑟拉不得不将另外一个重伤员交给了自家仆人和苜蓿。
说实话,那另外一个重伤员——阿奇觉得自己挺孤单的。
魔王陛下飞奔前来接住姬莎,爆锤尸傀,然后两人一尸傀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屋子里边去了。
而蜂族尸傀的另一个受害者——他自己从头到尾都躺在旁边,没有人分给他一个眼神。
我这是被忘了吗?
他孤独地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无奈地心想。
不,至少还有一个人肯定是记得他的。
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塞姆里托少爷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神色癫狂地朝他走了过去。
经过了双重夜妖吟咏的魔力洗礼后,魔法屏障上刚才被魔法师们拆掉了一层的那一片已经彻底垮了,他面前毫无阻碍。
“搞砸了……搞砸了……都怪你!”
塞姆里托踉踉跄跄地扑倒在阿奇旁边:“明明只要你乖乖去死,一切都会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