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虽爱使小性子,对自己母亲却很孝顺关爱,听到与母亲相关,还是点头同意。
小河让袁承志留在外头仔细提防,自己随温青去找她妈妈。在路上,她对温青悄声说:“温姑娘,你不用吃我的醋。师兄从我豁牙就看着了,若是有什么,他自己心里都觉得怪。你若是乱猜疑,才叫师兄不喜欢。”
温青红了脸,嘴硬道:“这与我有什么相干。”依然稍稍去了敌意。
小河进了温仪的房间,见布置得十分秀雅,那美妇坐在绣墩子上,满面愁容,见女儿带了个包着头脸的客人进来,问:“青青,你带朋友来啦?”
小河行了个礼问:“敢问伯母闺名,是否是一个‘仪’字?”
温仪奇怪道:“你怎的知道?是啊,我名叫温仪。是青青告诉你的吗?”
小河掏出一封书信,说:“伯母阅过便知。”
温仪接过信,看了那封皮“温仪亲启”,捂着胸口,眼泪已刷刷的流了下来。
她说:“夏郎,你总算来啦。青青,这是你爹爹的字。”
温仪哭着看完信,拉着温青对小河盈盈拜倒,小河忙托着她,没让她行这个大礼。
温仪说:“小河姑娘,我那郎君蒙你救治,我们母女自然感激不尽。唉,若不是怕他找不到我,我早不在温家了。”
温青也哭着喊了一声“妈”。温仪道:“你爹爹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家里人只说是他强迫的我,其实不是的,我们一直很相爱。”
小河说:“伯母,咱们这些话来日方长,且有得说。如今事情紧急,我只问伯母可愿意带着温姐姐随我走?”
温仪说:“那是自然,她本是姓夏的。”
青青自小受尽白眼,家中人人道她母亲为人玷污生下的她,心中十分自卑。如今知道自己父亲是金蛇郎君夏雪宜,自己不是什么私生女,也对温家没有留恋。她既想明白,便去捧了黄金出来,打了一个包袱,说:“小河妹妹,我错啦,黄金还你们。”
小河说:“你且拿着,一会儿亲自交给师兄,他自会感激你。”又让温青留了封书信,夹枪带棒地说温家怕苏公子,自己便带了黄金和母亲走,让苏公子去找她算账。
她们布下疑阵,请袁承志背了温仪,一路专挑小道,顺利与黄真会师。袁承志照小河的吩咐,第二天又做戏上门找人,温家人拿着夏青青的信说她走了,双方打了一架,袁承志手快,先下手打折了两个老头,又用重手法点了几个好手的穴道,温家小辈武功都不高,那五行阵不是温家五老使出来便没那么大威力,袁承志没露金蛇郎君的功夫也出得阵来,自去找师妹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