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淡淡道:“不用行这些虚礼。”焦公礼便只拱手,但神色依然十分恭敬。
袁承志心道:这位就是苏公子吗?他的武功可比我高多啦,却不知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唉,他出手伤了二师兄的弟子,我若是在这里拜见他,只怕二师兄那里不大好看。
在场的众人虽号称各派高手,但没一个打得过华山派归辛树夫妻的,以是十分给梅剑和面子。谁料这贵公子一出手,便把华山派两个年轻一代的高手双双打残,不由得面面相觑。
刘培生武功不济,但也容不得旁人欺辱师哥师姐至此,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华山派作对!”
苏公子依旧神色淡漠地说:“我是苏梦枕。我只教训该教训的人,管他是哪一门哪一派。”
那太白三英听到“苏梦枕”三个字,心下大震,对视一眼,悄悄地要溜走报官。那苏梦枕冷冷道:“走得了么?”足下一踢,一张椅子飞向那三人,到半空中时,椅子散成无数块木头,尽数嵌进了这太白三英的身上。
这功夫更是惊世骇俗,要知道三人跑的有前有后,并不在一处,这贵公子只踢出一张椅子,却要在空中散开,散开的碎片又能尽数打中这三个分开的目标,莫说见,就是想都不敢想,这人的武功当真高的吓人。
太白三英成名多年,在武林中名头甚好,如今重伤倒地,生死未卜,连十力大师都看不下去了,合十说:“苏施主,你这又是何意?”
苏梦枕指着地上的纸屑道:“公礼,这里面写的什么,你来说说。”
焦公礼略一迟疑,青青已经道:“我来说!”她记性甚好,昨天已经看过这几封证词,当下一字一句背得清清楚楚。
众人听到当年真相如此,便觉得这闵子叶咎由自取,怪不到焦公礼身上。
闵子华见自己哥哥丑事被当众揭穿,也有些面红耳赤,下不来台,说:“我兄长这事,是我听信奸人言语,错就是错了。这太白三英又碍着你什么事了?”
袁承志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闵子华道:“闵兄念上一念便知。”
闵子华接过信,才念了两句就吓了一跳,大声念出,原来这太白三英被满洲睿亲王多尔衮收买,专门来搞这挑拨离间,惹人自相残杀的事,以扰乱中原武林,扩充势力以做内应,这信后还有多尔衮的大红朱印,是万万做不得假。
闵子华当即大怒又大悔,痛骂这太白三英甘做满人走狗。众人皆是一同高声喝骂。
苏梦枕道:“了结他们。”焦公礼应了一句是,对着三人都是当头一掌,立时毙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