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一个老师最讨厌什么，当然是看着正当学习年纪的小孩，成天无所事事，自由散漫。

但姜炎认为，自己并不是普通的小孩，所以他还想挣扎一下。

“戴奶奶，您知道我的特殊情况，我真的有必要，呃，上学吗？”姜炎问。

“当然，小炎，你可能已经学会了许多东西，但是世界总是在不断进步，”戴奶奶语重心长的说：“就连我，也要保持学习和研究。”

葬爱倒是接受良好，他甚至非常激动的问：“您真的要教我吗？不需要积分，免费教我？！”

戴奶奶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明天开始学习，今天先去地下城，给你们买些衣服。”

为了方便，戴奶奶的花园里，就有一条通往地下城的通道。

这个花园在房子的后院，从后门出去就能看到。

屋子外面的温度常年保持在十五度左右，但在这样的条件下，戴奶奶还是在户外弄出了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

在花园的一角，有一座不到四米的假山，这里便是地下通道的入口。

戴奶奶带着他们走进假山，走下台阶，穿过走廊，来到一扇门前。

她打开门，让姜炎和葬爱进去。

门后面是一个温馨的小房间，沿墙摆着几套桌椅，隔壁屋有麻将桌、棋牌桌、台球桌，前边还有个室内球场。

“哇，”姜炎说：“这里就是地下城吗？”

“不，”戴奶奶说：“这里只是一个俱乐部，是我们几个刚搬到中立区时，建的聚会场所。地下城在这边。”

戴奶奶带着他们，穿过俱乐部的一个个房间，来到一扇小拱门前，她按了一下拱门旁的按钮，一个激光矩阵闪动片刻，拱门打开了。

里面是电梯，有一排按钮，标注着“地下城一区”“地下城二区”“设备层”等等。

戴奶奶摁了一下“地下城一区”，电梯迅速向下滑去。

“地下城有五个区，”戴奶奶介绍道：“一区是公共活动区域，二区到五区是居住区，之前地下城的常住人口，最多的时候有四百多人，但在去年，不少人选择回去参战，后来政府宣布撤离后，陆陆续续又走了一些，现在我们正在讨论，为了节约能源，留下来的人是否要搬动一下，关闭一个区。”

“中立区也缺能源吗？”姜炎问。

“那倒不是，”戴奶奶说：“纯粹是出于勤俭节约这一传统美德的考量。”

电梯门打开了，姜炎和葬爱跟着戴奶奶走出电梯，好奇的四下张望。

这是一个挑高数十米的宏伟大厅，温度宜人，平整的地面上用淡淡的彩色碎石垒出几条交错的小路，路边有几处绿植，绿植边摆着长椅。

大厅里大约有三十多人，有的坐在长椅上聊天，有的在棋桌前下象棋，也有人在大厅里来回跑步。

围绕着这个大厅，有数十个从天而降的圆形管道，他们刚才就是从其中一个管道走出来，姜炎抬起头，大厅顶上一点一点闪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