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会猜。”楚卧云露出厌恶的神色:“我不识人心,你……让我恶心透顶!”
“师……”
剑锋毫不留情地向下一划,一丝犹豫也没有地利落。撕裂龙邪长到拖曳在地的袖子,一道长口子贯穿右臂,血很快淌了出来。玄衣未染,没有触目惊心的猩红色,楚卧云却感到那比剜在自己心口还要痛。
一切动作,都像被安排好一般,他只是一件冷冰冰的机器,只会遵照记忆里的故事走向,仿佛完全凭借本能这么做了。
事到临头,原本避之不及的这段,实际做起来,好像也没那么艰难。
只是,为什么他不回击,为什么他不反抗?
是了,我楚卧云的徒弟,生性纯善,尚未尝试过锥心蚀骨的痛楚和永堕深渊的孤苦。
他还没有恨惨了我。
白光炸裂,楚卧云一剑劈开他的乾坤袖,稀里哗啦,里面掉出了一些符篆,法器和杂物,还有一个篮球大小的青铜小鼎。
惊呼声迭起:“潜虚鼎!”
“果然盗贼就是他!”
“偷鸡摸狗的小贼,欺师灭祖的恶徒,你还有何话说?!”
龙邪如遭雷击!麻木地立在原地,周遭的一切仿佛在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