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娘娘万福

回神,她只觉得心腔里有着无声的呼唤:抱抱他吧,他是你的孩子。

不由自主地,年徽容伸出手,眼圈也湿红了:"四郎,让我,让我抱抱他吧。"

弘景主动地张开手,年徽容拥紧了他,仿佛失去的一切又重新回来了。

温情莫名地洋溢在心间。

自福沛没了后,她从未这般舒坦、安心过。

弘景并没有忘记来意,他抬手,指尖对上年徽容的后颈,一阵淡莹绿色的光芒流入她的身体。

娘亲也是树灵,对于灵气,适应会比常人更快些。

年徽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肚子里暖流淌过,身上舒服快活,也不觉得心悸头晕了。

她放开弘景,小团子也看向她,眨巴眼睛:"六哥?"

弘景完成了最主要任务,又念起了福惠,他瞧了瞧娘亲头上的云。

变成金灿灿的橙色啦。

娘亲喜欢他,嘿嘿。

年徽容盈盈一笑,忍不住搂紧他:"六哥快回来了,年娘娘抱抱你,一起等他好不好?"

颂宁惊哂,她不明白主子娘娘为什么会待皇后的孩子这般殷切?

年家并非势弱,皇上恩爱也并未消减呀。

雍正看着温情一幕,心里高兴,他大手一挥安排苏培盛:"让御膳房送早春新酿的梅子酒来,朕今晚要在翊坤宫痛快畅饮。"

苏培盛立马应声前去吩咐。

"皇上?孩子在呢。"

年徽容嗔怪,灵力一输,她眸子里的光都亮了。

钟声响,屋外光暗了下来,黄昏泼墨,晚霞翡色。

福惠同弘昼,哈哈珠子拜别后,便郁郁寡欢地回了翊坤宫。

他不用想也知道。迎接自己的只有孤零零的夜和病弱的额娘,再好些还有皇阿玛的陪伴。

两个小侍卫替他提着灯笼引路,然而当福惠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了笑声,还夹杂着婴孩的奶哼。

"四郎,你怎么能在弘景嘴边点酒了,他才多大。"

年徽容用手帕擦拭着弘景嘴角,雍正开怀,脸色微红:"无妨,满人马背上打天下,喝点酒算什么。"

"四郎。"年徽容嗔怪着,突然看到福惠进来,连忙笑道:"福惠,来,快坐下吃饭,饿了吧?"

烛火盈盈下,年徽容绝色玉肌更显光泽,如梦如幻。

福惠怔楞,瞧着额娘怀里的弘景,眼里闪过惊喜,是九弟来了。

他不忘请安:"儿臣请额娘,皇阿玛安。"

弘景一看哥哥来了,也不喝牛乳了,也不吃玉米糊糊的辅食了,大力地拍着桌子,洪亮道:"哥!"

"哎。"福惠笑着应声。

福惠耐心地哄着弟弟,讲着孔子游历的故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被迫学习.弘景眼皮子几乎要耷拉下来了,小嘴一瘪一瘪地,躺在年徽容的大床上,眼看要睡着了。

苏培盛酝酿片刻,进来,小声附耳:"皇上,皇后娘娘催了,小阿哥该睡觉了。"

年徽容也听到了,放下手中的绣品,看了眼床上的孩子不舍道:"四郎,把七阿哥送回去吧,该是入睡的时候了。"

雍正点头,发觉一晚没听到年徽容咳嗽:"今日,容儿感觉好些了?"

"是,好多了。"

年徽容说的倒不是假话,她今夜真的感觉身上舒坦了许多,精神头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