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让顾瑶的心头猝不及防地涌上一阵酸涩,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指甲也刺进了掌心。

她的情绪管理向来很糟糕,这一个月里她一直没办法很好的疏导难过的情绪,只能让自己别去想,努力用其它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可是现在,这些话语轻易的挑起了她糟糕的情绪。

最后一次见到阿尔伯特是七月二十三号的白天,最后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是七月二十四号。

在阿克雷山区的爆炸与火光远远传来的时候,她一遍又一遍的拨打某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第一次是无人接听,之后全部都是盲音。

那种担心的要命,却始终得不到任何消息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之后终于得到的消息……更糟。

包围着艾达的水蛭们潮水般散去,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逃离。逃向远离顾瑶的方向,就连水蛭女王的本体也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人类的外貌,并且变得惊恐不安。

动物的直觉总是很强的,哪怕是水蛭,作为阿克雷山区事件始作俑者的水蛭女王现在慌极了。

艾达·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女性的第六感正在向她发出警报。

“嘿!”她果断出声,“你还好吗?”

她对面的人有些迟钝的抬起眼睛,过了很久才终于有了反应。

“我一点儿也不好……糟透了。”

她的声音又低又闷,听上去像是快要哭了。

那让艾达非常意外,她完全没想到顾瑶的反应会这么大。

……威斯克那家伙是怎么忍心抛弃这么可爱的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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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5月16日,星期六。

明面上,莱肯市风和日丽,正要进入旅游旺季,无事发生。

但实际上,洋馆附属研究所、干部养成所、浣熊市市郊地下处理场接连遭到破坏,研究人员全部感染,一系列的异常事件让阿尔伯特·威斯克忙的不可开交。

那理所当然的引起了女朋友的不满,作为补偿,阿尔伯特·威斯克将女朋友带来了阿克雷山区深处的一座别墅小屋度过双休日的二人世界。

不过实际上,那座小屋是安布雷拉为研究员设立的居所,他昨天才刚刚将死了一地的研究员清理干净,选在这里度假只是因为还有一些零碎的收尾工作。

他的女朋友很好哄,只要有‘度假’这个形式,哪怕他随便找理由消失大半天也是可以被接受的。温顺又好糊弄,这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维持四年之久的很重要的一点。

不过在这个周六的早上,阿尔伯特·威斯克从卧室里走出来时,客厅里猝不及防的景象让他瞬间肌肉紧绷。

他的女朋友在哼着小曲做饭,时间刚刚好,热气腾腾的早餐刚刚出锅。

不过客厅里还蹲着一只研究所bow的作品,以杜宾犬作为实验体研究出来的,名为地狱犬的生化兵器试作品。

在阿尔伯特去摸枪之前,他温温柔柔的女朋友已经将早饭摆上了桌,并且径直走到了那头地狱犬旁边。

“阿尔伯特!我在森林里捡到一只修勾!!”

威斯克:“…………”

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