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想一套是一套,可我明确决定的是不可能会改变的,暂时是一回事,永远太远了,听着就让人害怕。
我低声道:“就是不可以啊。”
小乌停下脚步,叫了我的名字:“沙月,我说过的吧,如果你要离开,我就杀掉你。你说的心、感情什么的,确实很特别,让我无法理解。可我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想法。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但你是属于我的,所以你哪里也别想去。”
犹如被一盆冷水倒下,我心瞬间哇凉,眼眶不争气地湿润起来。
我终于意识到了,小乌这些日子对我的“溺爱”根本就不是在理解我灌输给他的情感知识后把我当成了朋友,只是觉得无伤大雅所以纵容我罢了。
我觉得头很痛,那种有人在喊我的幻觉好像又出现了。
我开始怀疑,他之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诚然,他没必要也不需要对我撒谎,可按照他所说,只是他根本无法理解呢?
也许他就是把我当成了物品,当成宠物,当成他的所有物,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
那也太可笑了,我真心把他当成了朋友,可对他而言,实际上并不算什么。不说别人,就是换成葛力姆乔,小乌是不是也是这样对他?
想想那段葛力姆乔来混日子的日常,好像是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估摸着就是已经有了我,所以对他的来去无所谓了吧。
“呼唤我吧。”
模糊的声音清晰起来,如惊雷在脑内炸响。
谁啊你,心魔吗?我被刺激到精分了吗?我不至于那么脆弱吧?
我擦掉滚出眼眶的眼泪,心如止水道:“恩,抱歉哪,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不会再说这样的屁话了,什么他人待我以诚,我就真心待他。定位错了,做什么都是不对的。我只是个被庇护的小狗腿而已。
我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再去纠正小乌的睡觉习惯,也不再对他指东指西。
啊,我没有立马跳脚暴怒说来啊杀我吧我就是要这样怎么滴或许很让人失望觉得很怂很现实吧,可学会社会摸滚打爬技巧的我早就学会该怎么样低头啦。
大概就是原本把和蔼可亲的上司当成朋友一样相处,结果发现人家只是觉得你这个劳力很好所以才多给了你一份笑脸实际上在可劲儿地进行资本主义压榨一样。可能怎么办,这也跳槽不了啊。
小乌当然不理解我的复杂的心情,只是疑惑道:“你为什么哭?我说要杀你吓到你了吗?”
我已经懒得跟他解释了,随意道:“是啊。”
我不是个特别有自制力的人,但我也有属于我的倔强。哪怕之后好几次我忍不住想要说话,但最后都压了下去。
有什么好说的呢?根本就没有意义,全都是无用功,浪费口水。我一遍一遍地跟自己说。
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