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亁知道,魏琅认输了。
这位魏世子,迟早死在一个色上。他笑着摇摇头,扶起来魏琅,“这人既然赏你了,自然由你处置。不过,朕不能让他好过,卿可明白?”魏琅点头。
魏琅恭恭敬敬的将容亁送出了宅子,等容亁走了,将宅子里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最后砸累了,走到谢安跟前,碰了碰他的唇,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也不忌讳他一身的血,只把人抱在怀里,差下人叫了大夫,眼底都是暗涌。
陛下,这是逼着他承认,他魏琅对谢安下不了手,逼着他承认谢安这糟心玩意,成了他的软肋?
陛下这是开始忌惮他,所以才来寻他的把柄。
只是,这份忌惮从何而来,他却想不透了。
他们这位陛下,年纪轻轻,行事却越发看不懂了。
电光火石间脑海里有一个念头闪过去,魏琅失笑。这怎么可能,皇帝临走前,还说不让谢安好过呢。
魏琅目光淡下来。历朝历代,皇帝忌惮臣子,是很正常的事,皇帝要找他的软肋,就让他抓着去。
他魏琅也不是怕事的人,权且看这软肋,到后头,是变成了他心头肉,还是滚刀肉。
魏琅碰了碰谢安昏沉沉睡着的脸,目光温柔而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