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容亁发了狠想杀了谢安,他当然不会看着谢安死。
魏琅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清茶,问对面的莫贺“可汗,中原的茶叶,可还习惯?”
莫贺甩袖笑了声,这草原年轻的可汗,在中原不久,也学会了两面三刀的本事。
“习惯,习惯的很哪。”
雨丝湿了画坊,乐妓的靡靡之音柔软飘荡,三个各怀心思的男人,推杯换盏之间,和气一团。
谢安是什么时候想明白的?
他愚钝的脑袋里没有那么多算计,只是被抓进来之后才发现,除了说他没有做过,他什么都不能说。
从魏琅救出来容宴的那一刻,他同容宴,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谢安当时是没有想过这些的一一他是当真病急乱投医了,他觉得,只要能让容宴离开那个鬼地方,在哪里都是好的,他甚至想着,如果魏琅当真救出了容宴,他便拼死也要离开皇宫,他要带容宴去很远的地方,远离这大魏宫中的一切是非。
他没有想太多。
当然也没有想过,魏琅救出了容宴,却再不曾联系过他。
自从那场大火后,容宴同魏琅一起音讯全无。后来,便是自己被抓进了牢里。
谢安恨魏琅恨的咬牙切齿。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魏琅是铁了心让他坐实了这个罪名。
这就是他与虎谋皮的代价。
谢安红着眼睛,到了这时候,他还在想着,容宴到底在哪。他一个傻子,魏琅会不会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