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那位的场先生与他们刚认识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但对方也明显看上去受惊过度没了太多理智,可是榎木梓不想他人还没到就先被其他人猜测,一向温和的人正声为他辩驳道:
“什么都还不清楚就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的场先生之前不是说想早点休息吗,可能是睡熟了没听见这边的动静,我们那里也是正好没睡才听见了。”
名取周一垂眸看了眼榎木梓,他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是这小姑娘体贴考虑了那么多,而且不得不说她的话还正好说到关键了,他就是知道静司一定会因为之前说要早睡的话,选择装睡等人过去叫他。
想到这,名取周一也不得不庆幸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行动,如果事情发生后被人发现他们两个都不在,被怀疑是凶手还算小事,要是传到某些人耳中,恐怕他们两实际上是一个阵营的事就瞒不住了。
正想顺势说去叫人,他就看见那位金发叫做安室透的男人从屋里检查出来,自告奋勇提议说:“既然这样,那我去把的场先生叫过来吧。”
为了避免装睡被戳穿,自认为演技没有某人精湛的的场静司躺在被窝里,闭着眼睛总算酝酿出了一点真实的睡意。
“的场先生,在吗,的场先生?”
听见门外敲门的声音,他在心里默数几秒后才缓缓起身,打开了床头灯。
“……怎么了?”隔着衣袖发出的声音有些含糊,正好像是刚睡醒的状态。
门外等待的人挑了挑眉,扬声又说:“隔壁出了点事,的场先生和我一起过去吧。”
“稍等。”
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响后,穿着同样酒店睡衣的两个人面对面看见了彼此。
“安室先生啊,那边是发生什么事了?”的场静司扎起头发,反手合上了拉门。
安室透不动声色看了眼屋里的情况,随即收回视线观察起了旁边这人的反应,“剧组里面那个叫井中的人,死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嗯?”果然没听错,确实有人死了,井中,是那个男人呀。
这算是什么反应,说平静也挺惊讶的,说惊讶又相对算是平静了,安室透暗自记了下来,又补充道:“井中胸口被刺了一刀,而且……右眼最后被刀扎了进去,隔着一盏灯笼。”
“嗯?!”的场静司眼里闪过一道暗光,灯笼、右眼、那个男人……他立马想到一个可能,脚步一顿。
“有什么不对劲吗?”安室透注意到他停了下来,转身询问。
“没什么,自己右眼也受伤了,听到死者的情况难免有些在意。”应该不是,没看见自己还好,已经发现自己在了,那妖怪不至于主动惹事撞上来。
的场静司暗自思索,但妖怪这门功课他想或许没人能交出满分的答卷,尤其是——当妖怪与人类碰到一起时。
“的场先生很早就睡下了吗?”走在旁边的人突然开口问。的场静司下意识回忆起刚才的情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