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打死一批又一批,个个骨断筋折,血肉模糊,起初他还会难过,到后来好像就麻木了。
陆珩问。
只要稍有不如意,父亲就会用这种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的声音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为父还能指望你什么。”
连他的东西都敢碰,可想而知那些人会怎样对她,底下的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除非,有人避开他更改了指令……
“她出事了?”
陆珩拱手行礼:“父亲。”
他一个分神,险些撞上去。
他侧身让路,做了个手势。
津无度抱拳而去。
陆初晴轻嗤,“知会你,你好提前救人吗?”
“如今还故意暴露东阳侯府和幽州一线,引她前去,还是怕她留在京中与言韫和东宫站在一边,令你无法抉择,索性将人远远送走。”
到了主院,婢女已被清出去。
“当然是逢场作戏。”
他记得无度当时艰难的仰起脸看着他,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颤抖着说:“因为公子看起来,很想让奴活着。”
有次他实在看不过去,站在那团快要看不清楚脸的血人面前笑着问他,“活着这么遭罪,你干嘛非要活着呢。”
津无度掠过他朝前看去,就见月亮门前站着一人,拢袖躬身,“家主请公子过去一趟。”
他拔腿欲走,那管事移步挡住他,“公子可是要去幽州?”
陆珩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盯着帘上勾勒出来的人影,平静道:“幽州的事,是父亲的意思?”
“你明知她活着的害处比用处更大,还是放纵私心,迟迟不肯对她动手,此时此刻,你欲奔赴幽州,弃多年筹划于不顾,心中可曾有半分大局!”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习武读书。
陆珩沉浸在陆初清的话语中刚回神,就听到这句,当下眸光微沉。
蠢东西硕大的脑袋安心的贴向地面。
陆初清沉沉叹了口气,遗憾道:“早知那畜牲会坏事,我就该收拾了它。”
“父亲怎么会这般想,素娆是言韫的死穴,留着她比杀了她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