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唔……”姜熙月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姌姌！”徐轻燕猛地反应过来，“快住手，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姑姑。”

“她不配做我姑姑。”以往盛着笑意的眸子此时充斥着冰冷狠厉。

甚至加大了力道，“我不是你们姜家的人，也不是陈家的人，谁也没有资格指责我做事。”

姜熙月眼神逐渐涣散，她拼命去按呼叫铃，咫尺距离却如千里。

“那我呢？”

门口传来一道苍老声音。

姜乾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身后跟着姜可欣。

姜姌动作一顿，被冲过来的姜可欣推开，“走开，你这个sha人犯！”

姜姌踉踉跄跄后退，被徐轻燕眼疾手快接住，“姌姌，你没事吧？”

姜姌摇了摇头，颇为讶异地看向姜乾，从前只要姜熙月提起父亲，爷爷一定会叱责的，今天……为什么不一样？

“爸！”

姜熙月费力支撑着身体，浑身都在颤抖，“你看清楚了吗，她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从前还看在有骨肉亲情的份上，每天假惺惺地演戏，现在可欣回来了，她就迫不及待地露出真面目，她这是要害了我们家啊！”

情绪过于激烈扯动了伤口，姜熙月满头大汗。

姜乾紧绷着脸，眼里却都是心疼。

“姌姌在衣服上写了标签，任谁都不会未经允许擅自去拿，你不动歪心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开口的居然是徐轻燕，姜姌扭头看去，眼底淡漠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复杂之情。

“妈！你怎么向着她？”姜可欣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姑姑都成这样了，你居然为她说话？”

“这件事情你姐姐没有错。”徐轻燕不假思索地反驳，说完有些后悔，又不知怎么解释。

姜可欣的脸色难看起来，再看向姜姌时，充满了恨意。

“姌姌。”

这时，姜乾缓慢开口，“志航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逝者已矣，我们能做的就是缅怀之余，更加珍惜眼前人，我们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爷爷难道没听明白，我才是受害者吗？”

姜姌不甘示弱，指着沙发上的裙子，随口胡诌，“那是时染集团特地交给我修缮的藏品，现在被剪成那样，根本做不了修缮，这个损失谁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