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良接不住他的玩笑话,大脑似乎陷入了干枯,完全没有力气思考。
今天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他混沌的脑子疼起来,阵阵地发懵。
清猗,清猗不是在精神病院么?
他说一年前,他确实有一年都没有关注过这个女儿了……
徐清规低头发了条信息,而后抬头:“任大小姐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也恢复了记忆,对您很是关心,所以过几天会由我夫人亲自送她回家里去。”
“二小姐现在年纪小,我的建议是,先不要告诉她,说实话,你也没办法知道,这件事您的夫人有没有参与,不是吗?”
任松良目光闪烁着,似在用尽全力去思考。
徐清规继续循循善诱:“这几天您就耐心等着,不要轻举妄动,在家里任小姐会帮你,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些微的停顿,他语气一转,铿锵有力:“我一定竭尽所能帮助您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
徐清规的话一字一句打在任松良心上,他手掌重重放到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好。”
不稍太久,任思雨就从外面推门而入,身上的红色衣裙湿了大片,还有黄色的油渍,看起来很是狼狈。
因为郭鸿做的事让任松良连带着看任思雨也不怎么顺眼,开口时语气不太好:“怎么去了那么久?”
“刚刚有个服务员不小心把饭菜撒到了我身上!我去清洗去了。”
说着她忍不住瑟缩了下,今晚寒气重,她还穿着裙子,如今湿湿的黏在身上,又冷又难受。
她撇着嘴看徐清规,有意无意地小声嘟囔:“好冷啊……”
徐清规站起来,趁机道:“任叔跟任小姐还是尽快回家吧,省得感冒了。”
任思雨一听,刚刚的冷意冲散了许多,脸色酡红,像是酒劲儿还没过,含羞带怯地说:“其实…我没关系的,徐总还是吃饱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他捂着头,似乎有些头晕:“我今晚喝了太多酒,有点儿不舒服。”
任思雨下意识想过去扶他。
徐清规伸手:“苟行,过来扶我。”
苟助理手忙脚乱地过去托住他的手,就像托大爷一样,任思雨悻悻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