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么,江银和逃荒的所有人一样,满面泥污,衣衫褴褛,这种人镇元候看上一眼都怕污了自己的眼。

谁料江银竟然理直气壮道:“打死?镇元候非得赏我白银百两呢!你速速去通禀,切莫让城外嫌犯逃了!”

事情涉及到嫌犯,好像有点严重了,黄五想了想。

见他犹豫了一下,江银更加理直气壮,“快点的!要是误了,当心侯爷砍你的脑袋!”

黄五本就是狗眼看人低,江银声音一高,他就怂成了狗,立马点头哈腰地应了下来,然后进去通禀。

镇元候正睡觉呢。

昨晚把玩那流光溢彩瓶整宿,天亮才睡下,黄五还真当江银有什么要紧的事,竟然不怕死地让人去通禀。

镇元候有起床气,也没管黄五说了什么,只听说有人求见,就立马怒吼道:“把那个不知死活的给传进来!”

江银得到通传,立时心慌怒放,他悄悄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抹了把脸。

这半年没刷牙的味儿……

一见镇元候,江银就是下跪,只可惜他跪晚了,还没跪好就被镇元候的贴身侍卫风火给打跪了。

一棍接着一棍,风火也不吱声,就是打。

打得江银唧唧哀嚎,“侯爷别打……草民有……有情况要禀报……有人……有人密谋……”

江银说到这里,已经挨了二十来棍,晕了。

镇元候眉头紧锁,“弄醒!”

大灾年的,肯定没有拿水泼醒的好事,泼醒江银的,是骚气冲天的东西。

乍一醒,脸上潮湿,江银舔了舔,然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赶忙道:“侯爷!草民有要紧事要禀报,有人密谋加害侯爷!”

“哦?你说说。”镇元候冷静了下来。

江银舒了一口气,总觉得嘴里的味儿不大对,但又顾不得,“是大寨村那些灾民!他们抱怨侯爷让守城军收进门费,打算硬闯进来!”

“呵!借他们八个胆子!”镇元候轻蔑一笑。

乐城十万守城军,那些瘦骨嶙峋的灾民哪里是对手!

江银赶忙又道:“他们是有密谋的!他们中间有个叫何田田的,她要冒充神医,说是听说侯爷有隐疾,她要趁机刺……”

自从那夜见何田田对付土匪胡三,江阴就视她为眼中钉,所以这次顺带要铲除她。

谁知道镇元候没让他说完,便急忙道:“冒充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