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她蛰伏在暗处,犹如一只随时会出动的猎豹。
江南和江常功终于出现,两人都被换上了白衣,而且手也从背后缚住,同样硬是被按着打着跪在了棺椁前面。
何田田有种冲动,想跳出去用加特林扫射,只是她强按下了这股翻涌的情绪。
夜更深,白衣人一个个垂首耷耳,侍卫也撤去部分,防卫明显处于最弱的时刻。
此时,便是何田田出动的时刻。
她小心翼翼摸了过去,挑了个侍卫,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这人她盯了好久,正是绑江南的侍卫之一。
而后她把人拖到暗处,迅速扒了他的衣裳给自己套上,然后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地上跪着的白衣人,有的已经低头打瞌睡,却也不乏在窃窃私语的。
“这可怎么办呢?看这样子,回头咱们都活不成……”
“不是说让咱们扶棺哭灵吗?”
“你知道个屁!我那天偷听到郡马跟大公子说,等下葬的时候,咱们全得陪葬!”
“啊?!我可不想死!我才十九啊!”
“小点声!你怕死的不够快吗?”
何田田把两人对话尽收耳中,心里有了对策。
她的职责范围,就是看守这些白衣人,所以她便在这附近溜来溜去。
和那两人一样,江南和江常功也没有睡,两人也在小声嘀咕。
“常功叔,你听见了吗?他们说要让咱们陪葬!”江南小声道。
江常功木然地看着前面的棺椁,半晌才道:“我算是看出来了,逃有啥用啊?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别这么说……”
“你都不出手,是你也看透了吧?”
江南:……我出手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