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强忍着苦味喝完药,他便道:“江南,我内急。”
江南面无表情拎过一个夜壶来,“喏。”
梓奴不动,“没力气,动弹不得。”
他就是要气气江南。
可江南还是没动手,只是道:“那你就地解决吧,反正没有换洗的被褥。”
梓奴拧眉,“江南你忘恩负义!你病重的时候,我又是喂水又是喂饭,不然你能好的这么快?”
江南撇嘴,“我可没用你倒夜壶。”
可不,他病重的时候,林女生徐秋水梓奴三人都在身边,这种事林女生都包了。
梓奴撇嘴,“行吧,那我就地解决,你不怕田田被恶心到就行!”
江南一想,然后拎起了夜壶。
梓奴暗暗勾起了唇角,但他没有想到,江南把夜壶摆好,然后鄙夷地瞥了一眼。
梓奴差点被他给气的站起来,“江南你什么意思?”
江南又瞥了一眼,轻蔑一笑,“就这?”
梓奴差点没被他给气出内伤来。
反正,染疫区是一天比一天空旷了。
胜利指日可待。
郡守府。
长子染病逝去,次子病重,这对墨岚夜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他已命人扶棺回乡,他却不肯离去,想等到梓奴痊愈。
之前忙着瘟疫的事,又逢墨梓平病重,他把博南郡郡守的事给搁在了一边。
如今两件事都已尘埃落定,博南郡街上渐渐热闹了起来,博南郡郡守段易松的事,是该问问清楚了。
博南郡的大牢空空如也,当日双方大战之时,段易松调动了城内一切可以用的男丁,如今这牢房里,只有他只身一人。
墨岚夜缓缓前行,脚步声竟也没惊醒段易松,这让他一度以为,段易松是不是已经死了。
瘦骨嶙峋背佝偻,蓬头垢面呼吸轻。